春记
本着还算平静的心,就这么开始了研学的旅途。
头倚着窗边,目光划向不断向后渐驰的车辆,眼睛里泛起惺惺的期待。车里稍有些闷,便拉开了小小的窗缝,微风轻驰在车内,耳边塞上了耳机,耷拉着眼皮卷入宁静的梦乡。
再次眯起眼时,身旁的大家早已热闹开来。我是个喜欢安静的人,便继续眯着眼,偷偷竖起两只耳朵,噙着微笑,细心地倾听。于是,在这略显拥挤的车里,欢笑传出了沿袭路途的窗外。而我,宁想下不断尝试着猜测旅途中各种美好的邂逅,我想着,要去踏吻那贤人的脚印,去摸一摸苍老的古城墙壁,去找寻人间至情至伤,和那缠绕千年冥音的古朴信仰。一路上,欢声夹杂着思绪,喜悦是对前方的期遇。
一路的辗转,疲倦被迎面的古城气息吹去。初入孔府外城地界,城墙外袭袭垂柳摇曳在护城河畔,儒雅的马匹也谦逊地轻踏入城。进了城,窄窄的街市沿袭着古色模样,一路向前,琳琅的小玩意不绝于眼。穿过街市,世界便安静了。我的手指摩挲着沿途小巷的古砖,掺杂着历史的沧桑和儒雅;我的脚印轻轻地印在这小小的古道上,执著地找寻古贤人的痕迹。
紧接着走了没多会,孔府便映入眼帘,正门浓重的古漆画令人浮想联翩。微跺着步子踏入这千年古门。我也是个善于想象的人,于是进了门便隔绝了世界:这方水土打破了时间的桎梏,我只是自然地走下去,千年的生活风情映入眼角理性的沉思。直到走出了孔府,身处离程,多情仍锁多慨中。一残树,一古衫,坑洼小巷引出诗风院落,而独留一人久陷未出!
时值三月,迎面沁人心凉,这趵突泉胜地便到了。三月近水之柳别于他处的婀娜,潺潺的古迹水径引入幽幽的深处。莫名的忧伤引我寻觅时光不愿老去的角落。一路赏尽了精致如画的园林景色,却也如前人终住于李清照蜡像之前。人间事物本无意,不耐变迁催伤情!我就那么看着她,去细细揣测她清冷的后半生催人泪下的情丝,去品味她嘴角一颦的人生苦态的忧伤。等到摆脱开来这至伤之情,已临于趵突泉边了。眼前三泉汩汩争流,为人叹道她的生命已延续千年。泉起泉又落,心神便分离了这世界:走进这清冷之境,心系古人,仿佛看到李清照驻于泉边的倒影。人生便如这泉,起起落落,只怜物是人非事事休。那一刻,泪花中闪烁出了她的感伤。
行程依旧在继续,我却只能被锁于这心境。
泰山脚下,游客波涛般涌动,空气中斜挂着雨丝,薄雾轻笼在顶峰。浩荡的队伍多数是从半山腰的十八盘启程的,那里盘旋着蜿蜒的石梯,吊于峭壁边缘。巨大的山体,鬼斧雕凿的痕迹,还有满眼的绿意盎然,这便是自然!我不是一个喜欢无线感叹自然美好的人,所以我总是不断地尝试用心去感触,去寻找这自然承载的情感。
峰顶若隐若现于盘延的岩壁与雾紗中,回首石阶也如山涧泄洪那般望不到尽头。粗重的呼吸呼出了水雾,原本健硕的四肢如婴儿般蹒跚,嘴角倔强的弧度令疲惫的身躯依旧颤巍前行。沉重的步子踏在光滑的石阶上,骤降的气温让人叫苦不迭。但直到真正征服这苍穹之巅,不禁大肆豪言:何谓艰辛?不足挂齿!
三月雪缀于人群,我行走在泰山之巅,满眼皑皑,林木尽染神圣之美。庙宇星罗盘布在山顶,香火缭绕系住了云霄,虔诚的信仰在冥诵中随钟声传向远方。我闭上眼睛,一个人虔诚地感受着这芸芸众生的祈愿,向那余香绕千年的庙宇奉以虔诚的信仰。
旅途尽,人未归。
生活还在继续,一切看起来还是如常,只是有些事情经历了便是一次洗礼。
【作者的话】这一篇是关于山东一游的感想,主要描述的是一次心路的旅途!
(文/张蕾毅)
作者:张蕾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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