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风也等你

九里长月(上)

墨殇 93 ℃ 0 条

九里长月(上)

  致我们的青春,致我们的少年。

  (一)一里花香

  “初次见面,请多关照。”不用抬眼都知道来的人是老哥,就是那个刚刚还在给我发信息说到了终点站的老哥。

  我们都笑了。

  “长高了不少呢。”我妈笑着,“多高啦?”
  “一米七二。”老哥眯了眯眼。

  我这才注意到老哥已经跟我爸差不多高了,暗暗腹诽他是不是吃了生长激素。至于为什么刚开始不觉得他长高了嘛……那是因为去年暑假老哥就已经比我高了半个头,现在甩我一个头都不止了。

  没想到现在我成为了三个大孩子中最矮的一个了,每次我们仨走在一起都觉得特伤自尊。

  我怒吼一声:“长得高了不起啊?!”那俩货低头看我一眼,来了句:“不好意思,还真是。”求此刻我的心理阴影面积……

  (二)二里鸟语

  四点四十四分。这一刻,天空很美,以深沉的蓝色作为背景,挂上几片细碎的云,就像是在一块干净的手帕上绣上几朵粉红的桃花,美到让人窒息。

  月亮还没有褪去,撒下束束皎洁的光亮,一旁还有微弱的星光,揉揉惺忪的睡眼,还是模模糊糊的。渐渐的,粉红开始成为夜空的主色调,看上去有点像是女儿家的那份羞涩,有点美。

  “看见了吗?两颗星星。”
  “哪呀,不就一颗吗?”
  “这里一颗,那里还有一颗。”
  “这里的看见了,那里是哪里啊?”
  “就这儿。”他指向远处的星空。
  “好像有……诶,真的有……”

  然后,我们沉默了,有点想拿手机拍下这一刻的天空,回过神来粉红色的云已经退下去了,蓝色又渐渐地把握了天空。这时的凌晨的夜空,很美,很美。

  后来,我们再提起这件事时,我问他我们以前也有一次四点多看夜空的时候是不是看到了UFO,他笑笑,说我怎么还活在梦里。

  (三)三里星光

  这里的学校,小学和初中俱连在一起,校门很大,操场很大,花坛也很大。花坛里的花草树木,我只认得茶花,火红的茶花,含苞待放,似乎下一秒就要绽开。凌晨的露珠,让花更红,叶更绿。

  “小Y。”他从后面喊我的名字。
  “干吗?!”我下意识地回头,“啊!你怎么!”

  他不给我阻拦的机会,笑着按下快门。我早听见他手机振动的声音,惊叫着去抢,他在前面跑,我在后面追。自知追不到,绕着花园追了一圈便停下了。我摸了摸口袋,这才记起手机放家里了。我气急,却又无可奈何。

  ……

  回家时,我坐在车上,手机响了几声,打开看,原来是他把耍诈拍的照片发了过来。我看了看,本想吐槽他拍照的技术,却又删了这几行字。

  “这次都忘记拍你了。”
  他笑笑:“没事,下一次也没机会。”
  看到后,我也笑笑。

  (四)四里空林

  六点四十,我们大大小小六个娃子准备去大桥玩耍,他们一个个都披了外套 ,然而我没带。出门前我妈问我要不要穿上羽绒服,我想了想觉得二十度穿羽绒服有些奇怪,便拒绝了。

  虽说广东的冬天和春天天气差不多,但清早的凉风吹过,钻进你怀里,三声“阿嚏”让你感受到冬天的“热情”。这不,刚出门,我冷得有些哆嗦,想要走快些热热身子,又不好意思催促。只好右手抱着左手,然后不停地……摩擦……生热……

  “要不要把我衣服借你穿?”
  “还好啊,不用。”我眨眨眼睛。

  大桥横跨江面,我冷得打了个寒颤。他把衣服随意往石凳上放,转身就去打篮球。我听着不远处传来的篮球砸地的声音,心也跟着一颤。

  我看着那件黑色休闲外套,犹豫了很久,又想了很久要跟他说的说辞——脚下不知道踩死了多少只蚂蚁。一咬牙,拎起衣服就跑过去,正巧轮到他投篮,一投一个准,等到他把球投给其他人,我才开口:“哥——”

  我愣住了,貌似刚刚好像不是打算这样叫他的。
  “衣服借我?”我有点尴尬,想起先前拒绝的果断,脸好像有点热。
  “你穿上吧。”

  我穿上后才发现,这件衣服比我想象的还要大,果然,老哥一米七二的身高不是我等所能达到的。

  我吐吐舌头,眯了眯眼,抬头看了眼天空,片片白云像是鱼鳞的形状,现在大概是七点左右。

  (五)五里风声

  从来没有见过他对谁发脾气,或是有时恼了,也总是温和的一句“别闹啦”,好脾气地让人不忍心再皮。

  我在餐桌上吃饭后都有个习惯,就是把我放在餐桌上的骨头用筷子扫到碗里,然后倒掉。这个习惯,不是天生俱来的,而是我学着他的样子形成的,毕竟擦桌子的人看着这堆骨头不免觉得难以“下手”。至于我不在餐桌上吃饭时,吐骨头前用一张纸垫着的习惯是跟谁学的,我就记不太清了。

  我记得当时我们走在马路上,我毫无征兆地说了句话,大意是形容老哥是个“淑女的男生”,尽管后来强调是“绅士的男生”,但无论怎么纠正我们最后都笑喷了。

  不过,后来我才知道我的老哥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货,我看着他轻松地举起几十千克的哑铃,只觉得眼皮突突突直跳,并暗暗发誓以后得罪谁也不要得罪我哥,不然以后被按着打都没有还手之力(虽然我觉得我哥不是暴君)。

  (六)六里雨落

  我们提起当年玩过的那些现在觉得幼稚的游戏,念着念着,念到一半就卡壳了,大多童谣都已经忘记了,随着风消失在童年里。

  “玉米玉米山,上高山,高山上不去,田里滚下来……”
  “汉堡包汉堡包我的汉堡包,我的天,我的地……”
  “孔雀开花,五毛钱四朵花……”
  “司马光,砸缸,六把椅子四把枪……”

  我们唱着唱着,就忘记了。

  后来,老哥下载了个双人游戏,好像是叫什么什么双人游戏来着,具体是什么我忘记了。只记得里面的两只小怪一蓝一红,每一局我还没弄清楚游戏规则就输了,输了之后老哥才教我玩法。

  尽管如此,我的小蓝怪总是输给小红怪。然后嘛……小蓝怪就开始耍赖,从开始按住他的手到最后直接抢走手机,小蓝怪把“耍赖”二字演绎得淋漓尽致。

  玩了多少局我已经记不清了,小蓝怪耍赖了多少局我也记不清了。差不多总共玩了两多百局吧,除去耍赖的局数小蓝怪肯定输给了小红怪。

  【作者的话】可能是因为字数限制吧,所以下半篇文章要另外发表,请多多见谅,谢谢。
  (文/微涩)

作者:微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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